Creative morning講座紀錄: Freddy 林昶佐談自由

今天臨時起意參加了Creative Morning舉辦的早晨講題「超現實 Surreal」,請到林昶佐(Freddy Lim)和與會來賓談談什麼是他所看到的「自由」?

 

講座的進行方式是先由三位聽眾提問,再由Freddy統一回答,三個問題是這樣子的:

推廣正確、需要面對的理念時,跟大多數人的認知不一樣,在一片不看好下要如何面對並調整落實?

如何同時完成這麼多事情,並且跟團隊中的成員互動溝通?

想請Freddy分享從音樂人到立委的角色轉變衝突過程,如何規劃人生中未來想做的事情?

 

離開麥克風是抱怨 拿起麥克風是責任

Freddy首先呼應講題「說到超現實,前陣子我看到公投結果,也覺得很像活在超現實的世界。」他談到當時的情境,在投票結果出爐時,也經歷長達兩週需要喝酒才能入眠的日子;雖然時代力量有三位新科議員當選,但是在謝票時他依然很掙扎:「台上他們一邊謝票,説『我們會讓台灣變得更好!』我就在旁邊murmur説,沒辦法啦、不會更好啦的哀聲嘆氣⋯⋯最後黃郁芬看不下去,把麥克風塞給我。」

 

拿起麥克風的一刻,Freddy所做的就是馬上要求自己。

 

「因為市民朋友把選票託付給自己,就是對你有期待。抱著對未來的希望來支持你,你就必須讓他知道你會全力以赴實現他的期待。」Freddy説感謝大家的過程也是自己洗滌的過程,經過每一天的回想,來堅持貫徹自己的理念。

 

想做的自由到該做的自由

Freddy小時候認為自由是「我想做什麼就去做」。他很嚮往搖滾巨星的生活,「今天在德國、明天在法國、後天在盧森堡——快三十歲我就達到這樣的生活,」小學作文的時候他的志願就是要成為搖滾巨星,被老師、同學、家人都認為是不切實際的,一直到大一大二開始玩樂團,才正式朝夢想邁進。

 

「以前我覺得自由是完全無視所有人對自己的評價,我會去做一件大家都不看好、沒有人做的事情,但只要喜歡我就會努力去做,」Freddy過去為了存錢做自己想做的音樂,打零工、做翻譯、工廠、便利商店、家教什麼都做,直到可以靠音樂賺錢為止。

 

但他在三十多歲時,開始對自由有了不一樣的看法。

 

當時因為進行歐洲巡迴演唱需要很早起,兩個月有四五十場演唱,更曾經一個月只有休息一天,發現體能逐漸走下坡「我們發展音樂等於慢了人家十年,三十五歲嘛,和二十幾歲的歐洲白人競爭,」開始決定要固定運動,但也發現只有清早六點有時間,「當時還是都很晚睡嘛,怎麼六點多去游泳?」那時候他開始發現,想做一件事不是把時間定下來就可以。

 

讓下決定的自己主宰自由

「接著我發現,我對於自由的定義上升到了新的境界,」Freddy説,「我決定一件事時的意念,跟我當下想做的不一樣。就好像說決定要游泳的我跟躺在床上賴床的自己是不一樣的。」他決定要時時刻刻讓下了決定的自己來主宰。

 

「新一層次的自由是,怎麼讓之前下了決定的自己有辦法自由的控制後來的自己」Freddy認為,當你知道對的事情是什麼,有辦法控制自己去做,才是真正的自由。

 

這也成為他後來投入政治的原因「從政不是我從小就夢想做的事情,是在2014年前後覺得年輕意見領袖很重要、世代交替很重要,」尤其因為老黨論資排輩很難打破窠臼,於是Freddy等人才會開始籌組政黨,「學生有的要上課、有的要留學,我們不可能等到所有人把人生計畫都做完才開始,自己應該先站出來做一些事情。」

這個社會沒有機會發聲時,年輕人要自己想辦法發聲

 

不同想法、相同原則,就是最珍貴的團隊

至於說到如何規劃時間,Freddy分享了我聽起來很工業社會的規律建議「我的行事曆跟以前上課的課表很像,儘量把同樣性質的活動放在類似的時間,例如早上就要運動、下午要開會這樣,讓自己的身體習慣每個時間該做的事就會更快進入狀態。」

 

那麼,他對團隊的態度又是如何呢?和很多人喜歡尋找意見相近的成員相比,Freddy笑說:「我一向都在組成大家意見不太一樣的團隊。」Freddy認為,自己非常珍惜意見跟自己不一樣的人,他拿時代力量內部還有大港開唱和野台開唱的經驗來分享,「要辦一個很台的音樂祭,不是去找一堆台語歌手,我相信只要在台灣創作,就會有很台的一面。在各種不同的人當中找出連結是困難的,但也才是最可愛的地方,只要相信別人,就能夠打開心胸仔細找出連結。」

 

就如同大家一直相信的那樣——相信,讓台灣可以成為一個公平正義的國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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